”我内心#%¥……&%……&*)——
“去意大利?”他无关痛痒地继续。
我自顾自地收拾东西,准备出院。
“什么专业?艺术心理学?”他猜得**不离十,这倒是让我有点吃惊。
“嗯。”我应了声。
“一定要走吗?”他沉声问,语气和刚才不太一样。
我却不知为什么有些踟躇:“好不容易拿到的入学资格,而且我对这个专业很感兴趣,它能更好的帮助我,也帮助别人。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,我不自在地继续收拾。
“别人?别人包括我么?”他忽然开口,让我不知所措。
病房的门紧闭着,这小小的一间屋子里,我无论走到那儿,余光都能瞥到他,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。
熟悉而亲近,却不得不远离。
可听了他的话,我的心却如小鹿般『乱』撞。
“如果你需要的话,也可以包括你。”我想了一个不容易让人误会的答案,尽管他的问题充满了误会的分子。
“这座城市就没有人值得你留下来?”他好像并不在乎我的回答,只是热衷于发问。
我叠衣服的手顿住,视线集中在衣领的扣子上,思忖半天,只说了句:“我又不是移民。”
“你很有勇气。”他说话时,我听到床发出声响,虽然没看他,但我知道他起来了。
我本以为他会过来我身边,可却听到了门开的声音。
他走了,留下一句话:“晚上见。”
“你可以不用去的!”我忙对着他的背影说,但他没做任何停留,也不知道听没听到。
他走后,我本以为可以平静如常的心,竟然空落落的。
脑子里一团『乱』麻,回过神的时候,衣服被叠得『乱』七八糟。
我索『性』坐在床边,望着窗外正在下沉的夕阳发呆。
背井离乡一个人,去语言不通,文化差异明显的国家求学,其实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。
尽管我没少和外国人打交道,也时常出国,可工作和生活毕竟还是两码事。
我在决定要去之前也犹豫过,曾几何时,现世安稳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生活状态,可骨子里注定不安分,而我的出身也让我觉得自己像浮萍一样,没有根,好像去哪里都可以。
想到这里,我觉得也没对不起谁,不需要对谁心怀愧疚。
偷偷溜出了医院,我回家换好衣服,就打车去了涵涵的学校。
我刚下车,就被人撞了,这次是人,不是车。
一位身穿皮草,雍容华贵的少『妇』轻拧娥眉,对我怒目而视:“走路不长眼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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