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准我能帮上忙哩!”田家汉子到底还是憨厚,对于望九蓝这样的少年敬佩又怜悯。
“啊,好呀!我叫望九蓝,我还真有一个事儿,明日里施粥我想同你一起,我一个人挤不进去……”望九蓝羞涩的搓搓手,那小身板原是读书人的料。如今有了灾,连每日的施粥都抢不到,要是弟弟能吃的上一碗稀粥,指不定九白就能下床了。
“没问题!包在俺身上!”强子拍着胸脯应下了,让望九蓝感激涕零的跟他道谢。
两人约定好了,明日卯时,在施粥棚那里碰头,然后就各自回了。
望九蓝紧紧的抓着手里一兜竹实,他欢喜的往家里跑,却远远的看见家里有火光,心里一凛,弟弟没生过火,他根本就不会生火。
屋里好像还有男人的声音,望九蓝心里猛的往下一沉,只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窿里了去。他赶紧跑进了家门,就看到这辈子,都难以忘掉的一幕!
几个男人围着火啃着骨头,嘴里说着什么……
“这娃娃真香,员外家养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!”
“吃你的吧,还堵不上你的嘴,这吃了这顿没下顿的。”
……
地上有熟悉的衣服,呆愣的望九蓝手一松,兜里的竹米撒了一地。几个饿狼一样精瘦的男人看了过来,眼睛都看直了。
望九蓝却傻了一样走到一边,颤抖着手捡起来一件小肚兜,上面有精致的莲花图样,还带着温热的血。那是娘亲手缝给哥俩的,他一件,弟弟一件。
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片红,他手脚发麻半天缓不过来,门口几个男人在捡竹米,锅里还咕嘟嘟的冒着泡,肉香飘出很远,可望九蓝的耳鼻似乎被门外的泥巴糊住了一样,听不见闻不到……
“就知道这家小子有粮食!”
“就是,都快死了还骗我们说家里没东西。这是啥?!”
“呦,九蓝呐,这大饥荒拉扯着个孩子不容易,王叔给你留了点肉吃。哎?你去哪,兔崽子你把刀放下!”
第二天卯时,强子在冷风里没等到望九蓝。他帮他留了一份粥来,一直到黄昏后,那个望家少年还是没来。
吃了望家那个幼子之后,王麻子被他哥削下来了一只耳朵来。那天他哥跟疯了一样,硬是要跟他们拼命,被他们狠狠揍了一顿。
把那个瘦小子打的满嘴都是血,最后爬都爬不起来,骨头都打的咯叭乱响,他们以为都把望九蓝打死了。
相邻也都认为望家绝种了,却没人关心,这日子过一天少一天的,自己都顾不住,也难怪人心冷漠。
大家没事儿的就笑话王麻子,不仅瘸了还少了一只耳朵,准备给他起个新的外号,叫一只耳。
可一只耳三个字还没叫热乎,过不两天,王麻子他们发现自己身上起了疹子,红红的一片连着一片,最后整个人都被红色的疹子给爬满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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