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那条尾巴温顺得很,在她手腕上绕了两圈,乖乖不动了。
喻温瞧瞧它,又瞧瞧无知无觉还在睡的许肆,竟然也不觉得害怕。
就是感觉——荒唐,非常荒唐。
所以许肆其实是个妖怪?
啊,建国之后还能成精,一定挺不容易。
她脑袋乱糟糟的,各种想法争着涌过来,食指不自觉地勾了下从腕上垂下来的尾巴尖儿。
尾巴立刻活泼起来,闹腾着要跟她玩。
这股灵动劲儿挺熟悉。
喻温突然抓着尾巴尖儿揉了揉,表情复杂,且若有所思。
许肆——是什么妖?
许肆这一夜还是睡在了书房,趴着睡的,稍微一动骨头都在响,肩膀酸痛。
他醒得早,天还没亮,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往外走。
门一开,喻温就站在客厅里,正给鹦鹉添食。
她听到声音回头,上下打量了许肆一会儿,幽幽道,“尾巴收起来了?”
许肆扶在后颈上的手指僵住,极度无措下反而显出几分茫然无辜来,半天才憋出话来。
“什、什么尾巴?”
最后两个字简直咬碎了含在齿间,模糊不出口。
喻温摸了两把鹦鹉脑袋,没看他。
她很平静:“我看到了,白色的,尾巴。”
许肆说不出话来。
他暴露了。
温温知道他是个怪物了。
他迟迟不说话,僵得像块木头,喻温若有若无地叹口气,“许肆,我应该叫你崽崽吗?”
她其实是有点恼的,语气都重了些。
“对猫毛过敏?”
可真能扯,她要是不自己发现,他还要瞒到什么时候?
许肆想解释,可他张张嘴,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,最后也只是一句干巴巴的“你别生气。”
喻温没说话,气氛一时间僵滞下来。
打破这个氛围的是许肆响个不停的手机,从主卧一直响到外面来。
喻温看了眼时间,把手里的东西放下。
“你该去赶飞机了,这事儿等你回来我们再谈。”
许肆站着不动,有些局促和不安地唤她,“温温——”
喻温把响个不停的手机拿给他,再重复一遍,“等你回来再谈。”
许肆垂着眼,唇角绷成一条直线。
“对不起。”
两人没时间说什么,孟浮的车已经在楼下停了好一会儿了,时间还早,霜露重,孟浮瞧见许肆出来,挥挥手打招呼。
“早啊哥。”
许肆没搭理他,站在车边往上看,喻温站在二楼窗口,两人对视一会儿,谁都没说话。
孟浮瞅了两眼,觉得这氛围不太对劲儿。
吵架了?
因为这个猜测,孟浮一路上都没敢说话,而许肆因为赶时间连早饭都没吃,宿醉之后身体也不太舒服,一路阖着眸子。
行程有些赶,许肆要去参加一个音乐奖项的颁奖典礼,他是颁奖嘉宾,得提前过去对台词。
早晨寒气重,许肆开了一小扇窗,在冷气中咳了两声。
“回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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