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蝴蝶飞走了。”
自始自终,他都在赌。
他赌他天赋异禀,改进之后的剔银灯能逆转生死,让他重返人间。
他赌谢新桃真心实意当他是哥哥,会为他而千里奔走夺得千秋岁。
他赌宗政绯红吃软不吃硬,会召集所有仙道,为他逆天改命。
他赌天道怜他一片痴情。
天子眸光晦涩,她捏起他的腰骨,又是深吻到底。
病公子的手指细长,不慌不忙,插入她的乌发,娇娇弱弱地呼起气来。
事实证明,他赌赢了不是吗
他在千军万马前那一刀,用最艳烈难忘的姿态死在天子面前,鲜血凝成了她心头最红的一颗朱砂痣,从今以后,不管她身边有谁,她都忘不掉为她而死的朱邪执衣。
是的,他有病,也很卑劣。
他算计天下与众生,只为来成全他这场豪赌。
从宗政绯红给自己戴上长命锁那时起,谢柏翘就决定,他要永远锁住她。
哪怕是死,也要不择手段地锁住她。
病公子垂下眼睛,眼皮晕开瑰丽的色泽,他手指陷入对方的颈窝,柔弱得仿佛能随时昏过去,“不要对哥哥太用力了好吗”
谢新桃第二天就来禁宫看她哥了。
这被圣人金屋藏娇的家伙,睡的是沉香木龙床,抱着的是错金银小袖炉,披着一尘不染的雪白狐裘,那毛绒绒的华美领子看着就值她一个月的俸禄
她哥被养得跟一朵富贵花似的,就算是下不了床,每一根头发丝儿也是精致的,耳后挑出一两缕,束入松绿金环,偶尔折出一抹浅绿色湖光,衬得双瞳都如湖水般波光粼粼。
标准的宠后装束啊。
谢新桃“啧啧。”
谢新桃“啧啧。”
她第三声还没发出来,谢柏翘半坐在榻上,撩开眼皮,“你除了这话就没别的吗”
“有”谢新桃响亮地说,“哥,你什么时候爬龙床我觉得你穿正红的机会很大,我是不是能当开国最年轻的小国舅了”
她畅想未来,激动得小脸通红。
她哥幽幽地说,“好主意,所以你的圣人什么时候回寝宫她不回来我怎么爬”
“”
这是个问题。
谢新桃咳嗽了声,“这个呀,圣人去给你找能治腿的大夫了”
当初她哥在箭楼之下也太惨了,哪怕她只听了房日兔的描述,也连续做了一个月的噩梦。
后来有人更惨,谢新桃竟诡异习惯了。
“对了,哥,那个剔银灯,你这么聪明,要不改进一下”谢新桃也是扫荡蜃楼之后,才发现他们竟然隐藏了一个末法王朝。
原来咱的祖宗还真的是修仙的
谢柏翘轻轻地说,“剔银灯,被我毁了,再也没有传承了。”他这一次这么侥幸回来,就是在自刎的时候,不是剔亮,而是果断剪除了旧灯芯,新长出来的灯芯,跟他的身体彻底融为一体,化为血肉的一部分,在五年之间治愈了他的伤口。
也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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